即食 50/17

Google Quick Draw Faces

[ 1 ] Google 从 2016 年 11 月份推出了一个网页版涂鸦应用 Quick, Draw! 也是一个互动的小游戏,参与者根据网页给出的一个词语比如叉子(fork)用 20 秒的时间来绘制相应的图形,而在绘制过程中,这个应用会不断猜测你绘制的是什么,往往在人们画完之前它已经猜到了绘制的东西是什么(比如叉子),Google 使用这个程序来训练神经网络,辅助机器学习的研究。目前这个绘图应用收集到的涂鸦已经有 10 亿多幅了,来自 1500 万世界各地的参与者,像猫、热狗和雪花的涂鸦都各有 290 万幅,Google 已经将这些数据公开,这些数据不仅对于研究机器学习和神经网络的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对于设计师和相应研究者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这样的数据的获取在以往是难以想象的。Google 在 Blog 中公布了一些有趣的信息,比如画脸绝大多数人画的是笑脸,全世界人们都不太会画自行车,有些物品比如椅子和冰淇淋在不同的地理位置有明显的类型化倾向。这些涂鸦也记录了绘制的顺序,可以看到每个图形是怎样绘制而成的。对于设计师和相应的研究者来说,这个巨大的数据库可以当作是一个研究物品类型学的资源,这些类型的研究并非是关于覆盖率的,而是与原型(Archetype),更确切说是与人们的认知原型相关,即物品与其符号化表现的关系。

 

DER ZUG

[ 2 ] 《Der Zug》第 5 期发刊,介绍和研读德国建筑师 Heinz Bienefeld 及其作品。《Der Zug》“是由一群正在或曾经求学于欧洲德语区的年轻人发起并创办的一份民间的建筑学杂志,不定期以电子刊物的形式于网络发行。”此前已发布了 4 期,都可以通过《Der Zug》的豆瓣小站找到相应下载链接来阅读。虽然它是一份来自民间的杂志,而且以“杂志”这种在当下看起来有点不合时宜的形式来呈现和分发内容,但是它的高品质以及与品质相关的那种严肃和节制感,又让人觉得这种落伍的形式恰好是最佳的载体。对于非建筑相关的设计专业读起来也是受益匪浅。

《Der Zug》 Vol. 5 探讨的 Heinz Bienefeld 并非是大众熟知的建筑师,但他匠人性的特征很容易让工业设计或其他设计专业人员产生兴趣和亲近感。这期杂志中有大量内容介绍 Heinz Bienefeld 的设计实行的具体和细节,诸如制砖、砌砖、砖之间的灰缝、刷浆等等,相应有充足的图片辅助说明,除了设计的具体内容,还介绍了 Heinz Bienefeld 的成长经历,也包括他的文章和访谈的翻译。如果笼统的来区分,设计师可以分成两个方向,一端是倚重于知识和抽象,一端是偏于实践和具体,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表现,但这两个方向上的区分总是能成立,Heinz Bienefeld 就是属于较典型的匠人一面,也就是偏于实践和具体的一端,无论是从他的所做,还是所思所谈中,都能体会到偏向匠人的思维和实践手段。

 

Jony Ive Hirshhorn Museum Interview

[ 3 ] Jony Ive 11 月底在 Hirshhorn Museum 作了一个访谈,访谈有 50 多分钟,可以在 SoundCloud 收听全程内容,Fast Company 作了较为详细的文字摘要,可以阅读。上图来自 Hirshhorn Museum 的一条 Tweet,在这条 Tweet 中引用了 Jony Ive 当场说的一句话,就是谈到 Apple 的工业设计团队时,说“作为一个团队我们有足够的信任,我们不会审查我们的想法,最好的想法(往往)来自于最轻的声音,如果你没听,你就会错过它。”

同此前的访谈相似,Jony Ive 谈了很多关于他们作为一个团队独特之处,20 人的工业设计师,很多都是共事 20 多年的小团队。对 Apple 的设计探讨越多,就越发现作为这么多年 Apple 的设计成就并非来自于个人,或者一个个的个体简单相加,而是这个团队的力量(在最近的 Phil Schiller 的访谈中也提到团队的力量)。媒体叙事往往偏好于个人英雄主义,比如会将产品上的某个设计特征与设计师的喜好作简单关联,预想现代的设计作业方式仍然如同个体工匠,而疏忽背后正真的运作机制。当媒体将 Apple 的设计成就归功于 Jony Ive 时,Jony Ive 总是在强调他们团队,这并非是谦虚,而是事实。

“当我们怀着喜悦之情回望这三十年的工作时,不在于我们做了什么,而是我们工作的方式。我认为我们作为一个团队(相互间)具有足够的信任,带来的优势是我们不会审查我们的想法,因为当我们紧张和慌张时,这些想法听起来就会显得杂乱无章……通常你会倾向于听那些最大最响的声音,我认为工作过程很多是关于倾听,我们经常发现最好的想法来自于最轻的声音,如果你没在听,你就会错过它。”“同时,当团队具有了信任之后,(发表想法)就不再是竞赛了,我们就不必去处理那些奇怪游戏,来自于因设计师的自我意识(ego)推动带来各种问题。我们的兴趣不在于一些具有支点的折叠桌(leaf table with points),作为一个团队我们感兴趣的是,我们真正地,真正地努力去寻找到我们怎样能够设计最好的产品。当然,有很多情况下那是我们无法达到的目的地,但是那是我们真诚的希冀。”

在 Apple Park 中,工业设计团队将和 UI 设计团队在同一个空间下工作,不同专业的设计师将更加直接和频繁地交流。前几天 Bloomberg 报道 Jony Ive 在将每日设计管理工作交给手下(Richard Howard 和 Alan Dye)后,以抽出时间负责 Apple Park 及一些零售店设计工作,2 年后 Apple Park 完工投入使用,Jony Ive 重新执掌日常的设计管理工作,此前有传言这是 Jony Ive 逐渐退出的信号,但是我们也可以实作这也是一种策略,将 Apple 的设计团队聚拢在一起。50 岁是设计师黄金时代,而 Apple 设计团队在其近 20 年管理下如此成熟且富有活力,这是无法在 Apple 之外可找到的,退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找不到支撑的理由。

也正因为如此,今后 Apple 的设计将更加让人期待。

 

Avant Garde Magazine

[ 4 ] Avant Garde 杂志是在 1968-1971 年间发行的总共只有 14 期的图形设计领域的杂志,虽然生命周期短暂,但是影响力不小。在这可以看到这 14 期的 Avant Garde 内容(via: @Coudal)。

有不少过往的设计类杂志经过扫描数字化之后供人们可在网上免费阅读,这里面最有价值的是具有历史跨度的杂志,因为它直接记录了历史,甚至是杂志里的广告页的内容,也呈现出发展的历史脉络。比如德国的《form》杂志,就将从 1957 年创刊的第 1 期到 2011 年的第 241 期扫描放在网站上(https://form.de/en/archiv),注册一下就能查阅,可以翻看基于德国的产品设计的发展历史。